虫方方

来了就不要走了

【韩张&喻黄】一半是海水,一半是火焰


题目和文章没有关系

五岭逶迤腾细浪,乌蒙磅礴走泥丸。

金沙水拍云崖暖,大渡桥横铁索寒。

诗句和文章没有关系

总结: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。

此人已飞升,此人已上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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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夏休的时候,张佳乐在霸图大群里咋呼着去广州玩,问问有没有一起的。韩文清和张新杰正好也计划着去,于是在群里应了一声。张佳乐多嘴问了一句“就你俩人啊”,结果消息后面排起了长队,整个战队包括青训营的一些人都嚷嚷着一块去,韩文清无奈去找经理商量,最后十几号人坐着飞机,浩浩荡荡地挺近广州,疯了一个星期。

霸图组团出去玩儿,这本来没有蓝雨什么事儿,或者说这只与韩文清与张新杰与喻文州与黄少天有关,是他们之间的“个人恩怨”。结果冲动是魔鬼,韩文清一生气,个人恩怨便上升到战队“冲突”,要不是因为顾及战队形象,两家“打”起来都说不定。

事情最开始是韩文清和张新杰在逛夜市,张新杰嘴里吃着鱿鱼串儿,眼睛四下打量,看中了一款颈椎按摩仪,刚要伸手去拿,另一只手比他快,抢先拿住,揣进了怀里。

张新杰顺着这手往后看,一瞅瞅见老熟人,黄少天和喻文州,两个人很是悠闲,穿着运动服,戴着墨镜,手里都提着东西,黄少天比常规赛要胖些,脸都圆了。

张新杰也不跟来人客套,咽了嘴里的鱿鱼,张口就来:“这是我的按摩仪。”

“哎嘿你是张新杰吧?!哎哎哎你真的是张新杰啊!你看清楚,这明明是我先拿到的,而且你还没付钱呢怎么能说是你的?这是我的!”黄少天对于突然出现在广州街头的韩张二人首先表示了诧异,随后步入正题,和张新杰争论起按摩仪的归属来。

最后张新杰眼看说不过黄少天,渐渐处于劣势,韩文清摸出手机来发短信,两分钟以后张佳乐领着人浩浩荡荡地来了,一看是黄少天他们,用眼神儿质疑韩文清:

“你短信上说的坏人,啊?坏人?!”

“他们抢了新杰的按摩仪。”韩文清道。

张佳乐看着对面的喻黄二人,吸了一下鼻子,这一吸鼻子,气势就弱了一半。

郑轩他们是因为本来就在这条街上闲逛,一看有人围在一起也跟着上前凑热闹,结果打眼一瞅,正副队都快给人家包了圆儿,心里一阵不痛快,抬腿上前,也没问怎么回事儿就上去吵吵。

“黄少,比赛定归属,咱们比一场,谁赢归谁。”张新杰看着周围人越聚越多,场面眼看要失控,撂下一句话来,两家这才平静,面面相觑。

黄少天最后道:“行啊,我蓝雨还怕你们不成,明天上午去俱乐部,咱们堂堂正正干一场!”

韩文清: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明天上午十点,我们去蓝雨。”

黄少天:“你们可别胆小害怕明天不来了!”

黄少天这话说得有些冲,韩文清抬腿上前要“打人”,张新杰一把拽住他。给了他一个“不许冲动”的眼神儿,韩文清才压下火气,领着人往回走。

两家战队各自回去了,事情的起因才算结束。可到了第二天,等霸图战队出现在了蓝雨的训练室,原先说好的比赛,又出了岔子。

张新杰口中所说的比赛,指的是《荣耀》比赛,当然,这也是霸图众人默认的比赛形式,可是他们到了蓝雨的训练室,却发现好几排电脑,竟然没有一台开着,秦牧云要去开,还被阻止了。

张新杰疑惑:“怎么了?不比《荣耀》吗?”

黄少天:“谁给你说我们要比《荣耀》了?”

张新杰:“不比《荣耀》那比什么?”

黄少天牛逼哄哄地,非常骄傲地:“来了我蓝雨的地盘,都得听我蓝雨的,比什么,蓝雨说了算。”

张新杰有些黑线,又问了一遍:“那比什么?”

黄少天扭头瞅了一眼郑轩,郑轩得令,把架子上的箱子拿过来,张新杰过去看,发现是一些贴纸,每一张贴纸上贴着一个人的名字。

“咱们人数正好,你们从这间训练室出发,我们去顶楼最西头的经理室出发,以喇叭里的开始为号令,见面就撕,时间四十分钟,最后谁家还活着,按摩仪就归谁,怎么样?”

黄少天说完比赛规则,把按摩仪往桌子上一放,看向张新杰。

张新杰心下明了,知道这其实也不算什么比赛,只是一个游戏,之前比较流行的撕名牌,黄少天完全复制了过来。

“这不公平,你们对这儿多熟悉,我们初来乍到的,这儿有多少层还不知道呢。”宋奇英率先反对。

“那按摩仪就归我了。”黄少天刚伸出手来,一把就被韩文清按住。

韩文清:“你说话算话。”

“算话!”

“一言为定!”

“一言为定!”

队长都发话了队员们不再有异议,加上青训营的小伙子和战队主力,霸图一共十二个人,蓝雨为了凑数连着经理都参加了比赛。十分钟后,伴随着喇叭里一声“开始”,霸图战队所有人从训练室里出来,成团状向楼上运动。

与此同时,蓝雨战队的人从会议室里出来,两两一组四散开来。

张新杰说了,咱们抱团行动,目标大,受到攻击可以一同抵御。

喻文州也说了,全队打散,两两一组,谨慎行事。

两队在三楼时狭路相逢,霸图众人一看前方只有黄少天和喻文州两个人,呼啦一下子全都冲上去,黄少天惊呼一声,拉着喻文州就朝楼上跑。

另一边徐景熙刚从楼上下来,老远瞅着霸图一伙人奔着队长去了,自己悄无声息从后边包抄。

双方一上来就是冒着火药味的厮杀,韩文清跑得最快,在前面紧追不舍,眼看就要够着喻文州的后背了,后边突然刺啦刺啦刺啦连着三下撕名牌的声音,硬生生逼得他把步子停下扭头去看,白言飞秦牧云宋奇英三个人的名牌悉数被私下,三人皆是一脸懵逼,不敢相信游戏才一开始就结束,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
韩文清暗骂一声卧槽,顾不得喻黄二人,调转过头来往回跑。

造成霸图重大损失的不是别人,正是从后面包抄的徐景熙。他虽然一个人,可是孤人胆大。霸图只顾眼前的喻黄,后边肯定有疏漏,这可不是打游戏打游戏还能调整视角,这一紧张起来,就只顾跑了,根本顾不上其他,头反不能一直朝后扭着,所以他就大了胆子,等扎到人堆里他就是闭着眼也能撕下几张名牌来,为全队做贡献。

不过他也没活多久,在他撕下来霸图三个人的名牌后,遭到了霸图方面的围剿,一伙人把他围起来在他身上叠罗汉。要不是林敬言劝着少叠几个人,他最后就要被霸图那些个壮汉给压死了。

张佳乐:“臭小子!年纪这么小竟敢背后搞偷袭,良心大大的没有了啊!”

宋奇英:“为什么撕我?!为什么撕我?!”

白言飞:“我不想玩儿了,我想回家,我想回霸图!!!”

“景熙啊,蓝雨会记住你的贡献的!”黄少天一边跑一边高呼,拉着喻文州改变方向,朝楼下飞奔。

在一次损失了三元大将后,张新杰的战术布置做出重大改变,改以小组行事,两人一组,秘密运动。

目标太大不易遭受攻击,却也容易遭受攻击,刚才他们吃了大亏,这一次错误不能再犯。

人一打散果然冲突就小了,虽然也有几次小打小闹,但双方都没有什么损失。

张新杰和韩文清原来是在一块儿的,结果在一处楼梯口间两个人走散了,韩文清一个人在楼梯上逛荡,他对蓝雨不熟,七拐八拐地,进了一间会议室。

看着会议室的木头桌子,韩文清心里冒出一个想法,瞬间又觉得这个想法有些不地道,作为队长这么做有点煞士气,可是一想到张新杰的那个按摩仪,他又觉得这么做很值得。

不是说活到最后算赢吗?他找个地方藏起来,等估摸着游戏快结束了,他再重新出山,杀“敌人”个片甲不留。

这木头桌子,四四方方的,桌子腿很粗,很稳固,更重要的是,桌子底下空间很大,现在虽然被个椅子挡着,但是就这样看上去,那里能钻两个人。

韩文清心里竟然有些激动,还有些紧张,他的喉结上下动动,手心也出汗了。

为了新杰的按摩仪!

韩文清大手一伸,推开面前的椅子,一弓身,一下子钻到桌子底下去。

“哎呦!”

他寻思着钻到桌子底下躲一躲,结果人还没躲进去,头先遭了殃,硬生生地和另一个脑袋瓜碰上,碰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,霎时懵了。

啊呀!这还藏着人呢!

韩文清心中大骇,骇得他想要张嘴说话,却只是动动嘴,发不出声音来。

真是冤家路窄,躲什么来什么。这藏着的人是他霸图的也好啊,可偏偏是蓝雨一方,而且还是那面上春风暖阳,心中“大大的坏了”的蓝雨队长喻文州。

这人躲在桌子底下,双腿盘着,两手叠在一起拼做圆状,闭着眼睛,像个打坐的僧人一样,要不是他来这么一下子,这人大有与世无争,就这样一直到比赛结束的态势。

韩文清缓不过神儿来,喻文州也懵了,他好好地在这儿躲着,结果飞来横祸,头到现在还疼呢。

两个人静止了半分钟,喻文州率先开口,喊了一声:“韩队。”

韩文清回了他一声:“喻队。”

喊完了二人又陷入沉默,此刻外面的喧闹声变相地拯救了这有些尴尬的气氛,门外张佳乐追着黄少天上窜下跳,满楼道里都是他俩的声音。

韩文清心中一惊,害怕外面的人突然闯进来,索性身子一弓,重新躲到桌子底下,和喻文州并排坐着,喻文州朝旁边移了移,给韩文清腾多点空间。

等外面的喧闹声没有了,二人也都恢复了淡定,韩文清问道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
喻文州有些无奈,道:“我在这藏着。”

他这一句话提醒了韩文清,他俩现在可是因为一个按摩仪而变成的,正儿八经的敌人。

韩文清弓着腰,喻文州可不是,他的身子笔直,死死地贴在墙上,后背上的名牌看不见了,意图倒是很明显。

果然,韩文清一伸手佯装要去逮他,喻文州便举手挡在脸上,笑道:“别别,韩队,我可打不过你。”

韩文清放下手来,又弓弓着身腰,盘腿坐着。

他当然不会去撕喻文州的名牌,双方虽然是敌人,可是现在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中,兴许是刚才跑累了,他不想大动干戈,他想休息一会儿。

“要聊天吗?”喻文州道。

“嗯,行。”

韩文清应下了,喻文州就在脑子里搜刮可以和韩文清聊的话题,他这边还没想好说什么,韩文清倒先开了口:“世邀赛打得不错。”

“这都是领队的功劳。”

“他又不上场。”

“我一般下场比较快。”

喻文州说完,韩文清扭过头来,看了他一眼。

喻文州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。

“你这绝对是在胡说。”韩文清把头转回去。

“我真的没有。”

“哎对了,你们怎么一起来了?战队里组织的?”喻文州接着道。

“一开始只有张佳乐,后来都想来,就一块了。”

“我代表蓝雨欢迎你。”

“这种欢迎方式。”韩文清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,“真够别致。”

“少天想的主意,平常的欢迎方式太平淡了,抢按摩仪只不过是个由头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知道还玩得这么认真。”

韩文清把头又扭过回来:“喻队,你看清楚了,认真玩的是你们,那是谁一上来就把秦牧云白言飞的名牌撕了的?”

喻文州笑道:“景熙只是碰巧了。”

韩文清没接他话,把头扭回去,依旧躬身坐着,道:“苏黎世的时候张新杰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吗?他回来都不和我说。”

喻文州轻摇摇头,继而答非所问:“你知道吗?我对我的死其实并不担心,因为有张副,还有王队,还有肖队,尤其是张副,外国人很吃惊的,都竖大拇指——”

“你这个人,”韩文清还没等喻文州把话说完,第三次把头扭回来,打断他,凶道,“你怎么净胡说?什么死不死的,你再胡说我真的撕了你的名牌啊!”

喻文州再次做出了防御的架势,双手交叉放在胸前,依旧笑盈盈地:“别别,韩队,我真的打不过你。”

韩文清捏住他手腕,道:“你这个人真是……”

“咱们不是聊天吗?不要那么严肃,我这就和你说好玩儿的。”喻文州示意韩文清松开他,韩文清就松开他,再次坐回去。

喻文州:“从苏黎世回来的飞机上,张新杰靠着窗户睡着了,然后,打起了咕噜。”

韩文清一挑眉,喻文州接着道:“他嘴里像念咒语一样吐出一连串的文字,然后手臂一伸,抱住了王队的手臂。”

韩文清再一皱眉。

“最后,他张开嘴,在睡梦之中,咬上了王队的胳膊。”

韩文清最后一次转过身来,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喻文州,脑海里浮现出张新杰向他描述的这件事情的真实经过,再一次抓住喻文州的手腕,高声道:“你胡说!那明明是你!新杰睡觉从不打呼噜,他也从来不咬人!”

喻文州脸上的表情更精彩,他有些得意又意味深长地看着韩文清,也不急着让他松手了,幽幽开口:“韩队,你好像暴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哦~”

韩文清一愣,知道自己说秃噜了嘴,说了一些不该说的,脸上登时通红,看着面前这“杀人于无形”中的人,顿感是不能留着他了,于是拽住他的衣服,要撕他名牌。

“你给我转过来,快点!”

“哎韩队!不行不行我打不过你!啊后面有人——!”

他们扭打在一起着实激烈,喻文州招架不住,猛然看见桌子外面冒出个脑袋,于是大喝一声,成功转移韩文清的注意力,自己的名牌暂时保住。

韩文清应声回望,一看那个脑袋,心里一咯噔,暗叫一声不好,赶紧松开喻文州的手,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,怔怔地望着那个脑袋没了动作。

那脑袋上架着一副眼镜,后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,眼神儿很是犀利,仿佛要把他杀死。

林敬言是不会有这种眼神儿的,他那么温良的一个人,不会用这种眼神儿看他。

所以说,能用这种眼神儿看他的人,只有那一个。

韩文清心里没底,他和喻文州刚才打得不可开交,可在外面看就不像是那么回事儿,不然那人也不会黑着一张脸拿那样的眼神儿看他。韩文清感觉脊梁骨有些发凉,身上又觉得燥热,他在心里默默祈求,只求那人别多想。

这张新杰,无声无息地,怎么就出现了?!!!

喻文州倒面不改色,道:“张副,好巧啊。”

张新杰没理他,直勾勾盯着韩文清,道:“队长,和喻队聊天很开心啊。”

韩文清认命一样闭上眼睛,他觉得自己,要完。

“我们只是有点累,暂时休息一下。”喻文州还想着圆场,张新杰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,仍然瞪着韩文清道:“队长,和喻队打架,很高兴啊。”

喻文州闭上嘴,也不说话了。

气氛一时有些尴尬,就在韩文清准备双腿下跪给张新杰“赔罪”的时候,张新杰吭了一声,佯装咳嗽,道一句:“队长,我想要按摩仪。”

“啊?哦。”韩文清应了声,点点头,脑袋里峰回路转,反应过来,明白了,回过头去,盯着喻文州。

不想让他多想,只有拿到了按摩仪,他才不会多想。

喻文州觉得自己这回,恐怕真的要死。

韩文清身上的气势明显和之前不一样,那是真真正正要和他决斗的气势,逼得他又朝角落里缩了缩,小心护住自己的名牌,还想着伺机逃跑。

想要按摩仪,怎么得到按摩仪?那不就是撕了他,擒贼先擒王,这回他恐怕真的要死了。

他真的打不过韩文清,他比黄少天壮点,可他壮不过韩文清。

“喻队,这次真的,对不住了。”韩文清一本正经道。说完大手一挥,用力去扯喻文州的褂子,

喻文州死死地贴着墙,一只手护着外套一只手去挡韩文清,企图做最后的反抗,一边嘴里念念有词;

“韩文清我说,你不是想知道张新杰的趣事吗我全都说给你听你别拽我——”

“你少废话,乖乖受死还能死得痛快点!赶紧地快点!!!”

“韩文清,我去,我去!张新杰张新杰!你我还是一同并肩战斗过的队友啊!世邀赛你忘了咱们还一起查房呢!你不能你不能见死不救啊!你你你们手下留情啊!!!”

喻文州见求韩文清不成,转而哀求张新杰,张新杰哪里肯听他的,蹲在桌子外面聚精会神地看着韩文清打架,要不是因为空间小,他都想上去帮忙了!

他老早就蹲在这儿了,队长和喻队的谈话听了个七七八八,对韩文清说的那些话,他心里很害羞也很温暖,可是面上还得挂着,不能出了纰漏。

就在喻文州快要抵挡不住的千钧一发之际,会议室的门被推开,继而传进来黄少天爽朗的声音:“队长,队长你在吗?”

喻文州一听,仿佛得了救命稻草一样,冒着被韩文清捂上嘴的危险,高声道:“少天!少天!我在这儿啊!”

就在喻文州喊出声时,张新杰一下子从地上起来,但是因为蹲得太久,腿有些麻,起来的时候哆嗦了一下。

“新杰——!”韩文清拽着喻文州,还想腾出手来扶他。

“别管我!撕了他!”

“卧槽张新杰!你们?!你们把队长怎么样了?!队长你撑住!我来救你!”黄少天终于走到这儿,眼前的景象他一看就明白了,根本不用多想就往桌子底钻,但是张新杰已经站起来了,他不会让黄少天去救人的,他抓住了黄少天的衣服领子,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
“卧槽张新杰你放开我,你放开我。”

“少天——”喻文州快要放弃抵抗了,他感觉自己的外套快要被韩文清扯烂了,他甚至恍惚听见了撕名牌的刺啦声。

“队长,队长。”黄少天被逼急了,扭头看了张新杰,使了吃奶的力气,一把推开张新杰,却也不蹲下身去,而是定定地看着他,像是憋了一肚子的话,最后却只说了一句:“张新杰,对不住了!”

张新杰一愣,还未领悟黄少天话里的意思,只觉鼻梁一轻,什么东西从他鼻子上被抽离。

他的世界,顿时昏暗了。

黄少天拿走了,他的本体。

“黄少天,你这个人,怎么。”张新杰皱着眉毛,眼睛看不清,嘴里也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
没了本体,他的战斗力直线下降,眼前一片模糊,黄少天好似使出了分身术,一晃好几个人影儿,就在他努力分辩哪个是实体的时候,撕拉一下,名牌被黄少天撕了下来。

“新杰!”韩文清从桌子下面探出头来查看情况,就看见张新杰的名牌被人撕了,当下无心恋战,想去找张新杰,却没想到刚一动身,手腕却被人死死扣住了。

这一次却是喻文州主动,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出去,一边扯一边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:“少天快跑!少天快跑!”

“喻文州!你放开老子,你放开我!”

“韩队!张新杰已经淘汰了,你去找他有什么用?你还不如撕我!”

“韩队你过来撕我啊!你有本事放开我家队长冲我来!”

“队长,别管我了!快撕掉喻文州!”

“新杰!”

“快!!!”

韩文清心头冒火,一咬牙,按住喻文州的肩,再不留情,终于把他的名牌撕了下来……

……

四十分钟时间,两队二十四个人,只有卢瀚文活到了最后,凭借灵巧的身姿躲过了追杀,熬到了最后。

而韩文清的名牌,是被喻文州撕下来的,就在他撕下喻文州名牌的同时,自己的也被撕了,两个人同归于尽。

至于按摩仪,黄少天以“自己很大度”的理由,赠给了张新杰,偷偷告诉他不要因为他拿走他本体的事而生气。

张新杰:“不可能的,这是不可能的。”

中午一行人去饭店吃饭,喻文州和韩文清两个人罕见地喝醉了,两个人靠在沙发上唱《太行山》,韩文清大声唱,喻文州小声唱。

回青岛的飞机上,韩文清有些累,抵在椅子上昏昏欲睡,张新杰悄悄摸出那个按摩仪,打开开关,放在了韩文清的脖子后面。

“新杰。”韩文清轻唤一声。

“这样垫着会舒服些。”

“谢谢了。”

“你我之间,谢什么。”

——END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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