虫方方

来了就不要走了

【韩张&双花】三朵(三)


既然来了就不会走,大家帮助我,一起走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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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三)国宴

腊月二十三,按照百花国的惯例,圣上宴请百官,迎接新年。

韩文清自然是要出席的,虽然他极其不愿意去这样的场合,但毕竟官职在那儿,又将将回来,免不了要去露个脸,四处问候一番。

他午饭的时候跟张新杰说起这个事儿,张新杰只应声,并不多说什么。直到韩文清说“我一个人去挺无聊的”,他心中有了斟酌,将碗里最后一口米吃净,又斯文地擦擦嘴,这才望向那人,道:“小宋不和你去?”

韩文清便皱皱眉毛,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直接道:“你扮成我的随侍,和我一同去。”

“那小宋怎么办?他不去了?”

“你在府里这么些日子,闷坏了,晚上和我一起去,放放风。”

“小宋不去了吗?”

“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小宋?”

“我不是关心小宋,我是关心你。我不会武功,保护不了你,万一你有什么危险,我不成的,那样就会连累到你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应该是很肉麻的话,却被张新杰说得一本正经。

所以韩文清的耳朵只红了一半,在看到张新杰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后,另一半耳朵便怎么也红不起来了。

于是傍晚十分,韩文清带着宋奇英和张新杰一同进宫,参加国宴。

张新杰原本以为,韩文清让他出来“放风”只是随便说说,毕竟宫里规矩繁多,人不可以随便走动。却没想到宴会进行到酣畅时,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们这些下人的动向,于是他知会了韩文清,随便找了个理由从里头出来,在宫讳间走动,倒真成了外出放风了。

他尽量挑僻静的地方走,许久也未被人发现。走了一会儿觉得累了,便倚在一处假山上休息,正调整呼吸,忽然听到有人说话,从声音传来的位置判断,是在这假山的后面。

他刚想出去看看是什么人在那儿,又敏锐地察觉到什么,仍然待在假山里头不出来。

正说话的是两个人,用极小的音量交谈着什么,张新杰因为离得近,听见了,听了半天,身上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他竟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。

是纯粹语言上听不懂,像是边境上的少数民族的用语,还带卷舌的。

张新杰不禁有些害怕,他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些片段,却不是关于这些卷舌发音,而是从那些演义小说里看来的,关于偷听的情节,最后的结果总不太好,偷听的人往往走不了,成了那些被偷听者的刀下魂。

眼下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算不算偷听,却知道现在出去不是时候。凭直觉他觉得自己是碰见什么了不得的东西。不害怕是不可能的,好在他在边关行走多年,该有的胆量还是有的。等身上的鸡皮疙瘩消退下去,他心中已有了计算。

他不是那种多事的人,好奇心虽重,却还不到故意弄出动静给自己添麻烦的地步。于是他倚在假山后面,索性连眼睛也闭上,安静地站着着,一动不动,准备等那两人走了之后再离开。

半晌,假山后面没有了声音,张新杰转过身来,从缝隙中查看情况,准备看一眼就离开。结果就是这一眼,让他又定住身子,在假山里头呆住了。

说话的两人其中一个已经离开,而另一个,独自站在那儿负手望天。当张新杰从缝隙内观望的时候,他刚好抽出自己随身的佩剑,挑起地上的落叶,舞动起来。

张新杰就是被这亦真亦幻的景象所吸引,挪不动步子的。

仿佛之前的密谈不存在一般,仿佛这个地方一直就是他一个人一般。他挥舞着剑,地上的落叶被带起,跟着他的身体飞舞跃动。

他像是在跳舞,又像是在练剑,最像是这两种功夫的结合。剑锋中藏着杀机,身段却很柔美,一起一落间,恰到好处,收放自如。

周遭没有光,张新杰看不清那人的面容,只见得那人头上大红色的发带,随风飞扬着,在一片暗色里熠熠生辉。

张新杰不自觉竟然看痴了,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人已经从假山里面出来,站到那人的身旁,暴露在那人的视线里了。

那人也发现了他,脸上一副惊恐的表情,猛然间靠近他,剑指着他的鼻子,大喝一声:“你是什么人?!”

张新杰没有应声,仍然呆呆地望着他,半天才伸出手来,向那人施礼,躬着身子道:“刚柔相济,轻灵飘逸,浑然天成,行云流水。公子好功夫。”

那人拿剑的手一松,看着张新杰,盯了半天才把剑放下,又道:“你,你到底是何人?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?你在这儿多久了?!”

张新杰直起身子,道:“我是韩将军的侍从。”

那人明显不信,剑又提起来,指着他的鼻尖道:“你胡说。”

张新杰有些无奈,他刚才有些忘形了,四个成语连着吐出来,任谁也不会相信他是个侍从了。

可那人的剑舞着实好看,好看到他忍不住赞美。

“我,我只是个郎中。”

这一次真的没有胡说。

“那你看看我有什么病?”那人又问。

张新杰抬起头来,认真端详那人的脸庞,半晌,道:

“公子面上轻松,实则心中郁结,想必是有什么心事困扰。”

那人拿剑的手再一松,盯着张新杰,笑道:“郎中倒是不像,倒像是个算命的先生。”

张新杰也跟着笑了,他本以为气氛就此缓和,结果那人立马又换上一副杀死腾腾的脸,厉声问道:“那也不行!你给我老实交代,刚才在这儿看到什么听到什么?!撒谎的话我定不饶你!”

“我只听该听的,看该看的。再说公子想杀我的话,刚才就动手了,没必要等到现在。”张新杰如此道。

那人脸上一愣,手终于举不住剑了,放下来,死死盯着张新杰,一句话不说。

张新杰也不说话了,静静地站在那里。

他两个人,身上都带着气,一个清冷,一个骄傲。虽然属性不同,可彼此都明白,也都看得出来,不是等闲之辈。

“你这个人,嘴很厉害。”那人总结道。

“侥幸不死罢了。”张新杰回道。

半晌,那人耸耸肩,伸出手来,挠挠头皮,依然执着地问道:“可是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,吓了我一跳……”

张新杰:“……”

缘分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,就像今晚的相遇一样,张新杰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化的,只知道大概过了一刻钟的功夫,他就和这个拿脸剑指着他的人做了朋友。

那人原本想拉着他去一处凉亭继续说话,刚走了几步,就听见有人呼喊,像是找人一样。那人脸上一惊,从袖子里掏出个东西塞给他,连忙道:

“这个算是见面礼,今天先到这里,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见!”

说完这句话,那人一头扎进灌木丛里,一溜烟跑了。

全然没有刚才那骄傲的模样。

张新杰愣了半天,低头去看手里的东西,是一个通体雪白的玉佩,用红绳拴着,绳很普通,玉佩却价格不菲。

他又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得回去了,再晚点估计韩文清要着急了。

于是他收起玉佩,活动活动腿脚,急忙朝国宴的厅堂跑去。

他没有问出那人的名讳,只是那人如此告诉自己:“你叫我二殿下就行了。”

路上张新杰又开始计算,百花国的皇帝只有一棵独苗,这二殿下,是从哪里来的?

回去的时候韩文清果然一脸焦急,猪肝一样的脸色,眼睛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。见他回来,一把攥住他的手腕,厉声质问:“你去哪儿了?!出去也得有个时间!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?!”

张新杰连连道歉,韩文清却不受,一路上黑着脸,直到回了卧房也不消气。直等张新杰换了衣服,在他身上来回蹭蹭,那人的脸色才和缓些,把他压进床里一通啃咬,才算罢了。

另一头,那位二殿下正引着百花的独苗做游戏,在偌大的宫殿里奔跑嬉戏。

孙哲平终于追上了他,把他抱在怀里,又压在柔软的地毯上。

“乐乐,我抓到你了,我赢了。”

张佳乐回应似的抱抱他,双腿缠上那人的腰际。

孙哲平亲亲张佳乐的额头和唇角,凝望着他,虽然是不中听的话,却被他说得很深情。

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”

张佳乐脸上扬起意味不明的笑,他看着孙哲平,幽幽开口道:

“孙哲平,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
——TB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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